接二連三知道某幾個素未謀面的網上朋友得過重病。他們不過二三十歲,其中兩個患癌的,一個病癒一個不久前動了手術。還有一個是我很敬重的。
他從來沒有明確的告訴我患上甚麼危疾,但從他的家族病患史和平日的病中札記,我猜想該是得了可怕的癌症。自從大膽問了一次當中原委而得不到答案後我便不敢再問,只是從又遠又近的網絡距離細心留意,不是要從字裡行間的蜘絲馬跡中偵探真相,而是想跟得貼近一點,甚麼時候可以幫上甚麼的忙。
但其實我可以幫上那麼或這麼的忙嗎?除了打上幾句鼓勵的說話外便頓然語塞。所謂同病相憐,在沒有病的人口中再堅壯的語句都軟弱在病者面前,過來人例外。
作為半個過來人的我希望你能聽見,在這又遠又近的網絡距離中我那平常不過的打招呼的聲音,沒有大嗌小叫,沒有刻意經營的鎮定,沒有假裝的輕鬆,在平靜的問候背後,你能聽見我的關懷。因為除了招呼一聲,我沒有能量來談風花雪月或說生離死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