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街．電車

走在赫爾辛基的大街上，跟奧斯陸最顯著不同的地方在於沒有連鎖店泛濫的情況。沒有七十一，堡加敬和 H&M 的招搖，即使是麥當勞也是安守本份的偶然出現，而最不可思議的是市中心內難得一見，那如同國家象徵符號的諾基亞招牌，找了很久才在那些開在偏僻角落的電話店裡，跟其他品牌並列現已。

有趣的是在遊人如鯽而露天茶座滿街的地方，放上了許多典雅的小圓木桌，以及面向馬路的座位，由裝潢到氣氛是完完全全的仿巴黎。樹影婆娑，綠肥紅瘦，太陽底下吃著在挪威難得一見的朱古力味道軟雪糕，看看人，看看櫥窗，看到旅遊小冊子上提及那以環城路段行走的電車。這兩天所見，赫爾辛基的電車有不少都是很古舊的，車身明顯地較為扁窄。不過，這架觀光電車是挺新的，坐上去靠向闊大的窗，前端還有一張小桌，給我挨著，慵懶地望向街景，車身微微晃動，約一小時的旅程，經過意料之內的連串名勝如國會大廈、議院廣場和國家歌劇院等，但那些像要躲起來的寂靜橫街，轉眼即過，樹蔭流動如雲影，掠過草地和潔淨的牆身，除了偶爾有一兩座帶著東歐色彩的建築如高大的門坊和石柱，雕以細花，此外跟其他北歐街道沒有多大分別，但隱去了在奧斯陸常見的髮型屋、唱片舖和便利店，原本寧靜的街變得更加寧靜，我想就這樣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