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旅行,和一班好朋友。二零零三年,我們曾經說過要一起到大連旅行,參加噹噹的婚禮。在東北的港口那潔亮的城市,吃鮮活的海鮮看帥氣的男生,純粹想像也叫人興奮,因為是和一班好朋友,去旅行。
從來沒有跟兩個朋友以上一起旅行的我,不知道在異地共處的時光會是怎樣,吃喝玩樂,或沉累或擾攘,相互拍照,那從酒店房間一清早彼此睡眼惺忪的模樣,到深夜倦極將寢的表情。那時候我只知道要考慮自己病後的身體能否應付期間的舟車勞頓,免得大家掃興。但是誰想到一場沙士疫症會打亂了全世界的秩序,避免人群聚集的緣故,中國實施了暫停舉辦婚宴的禁令。婚宴辦不成,留待今年,旅行的計劃同樣順延。
時間充裕了,有關行程和安排的討論也多了,熱烈地,通過上網和電話聊過、談過,然後提問過,偶然地。
二零零四年。地點同樣在大連,補辦的婚宴將近,出席的該只有噹噹和她的親友。因為珠珠仍在溫哥華,波波和米米仍在台北,我仍在奧斯陸。不清楚祖祖是在倫敦還是那裡。到時候,沙沙應該在泰國,造造在印尼,恆恆則在上海,而倫倫還在日本公幹嗎。別忘了還有草草和菁菁,巴巴、螢螢、蘿蘿等,在香港吧。
這個時候聽到新歌《舊生會旅行》的歌詞真是應景和傷情。因為種種不同的原因而不能成行。傷感嗎,一點點。可惜嗎,很多。遺憾麼,也有。已經錯過了這班好朋友之中的幾場婚禮,而即將也會缺席螢螢的。下一次,又該到誰的呢?
人大了,聚舊也要有一個理由。旅行麼,要有更大的原因。
“青春假設是旅行,別像舊同學之中有人,走過沒足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