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香港的一夥朋友當中,我想我該是唯一沒有到過日本的一個。而在這個星期,便有四個朋友分別正在日本不同的地方旅行或公幹,包括一邊幫工一邊遊歷的沙沙。早幾天收到她寄來的手繪圖畫和信箋,想她應該還在北海道的富良野,想她應該像信中的描述一樣很是快樂。
除了我,沙沙該是在香港的一夥朋友當中最後才到日本旅行的一人。幾年前她已經到過中國、東南亞、加拿大和歐洲大部分的地方,但是對於日本,就是沒有興趣。料不到她經過一次短遊日本之後,便不時再往日本旅行。不同另一個朋友月巴士,因為工作的關係而到日本幾近百次,且是匆匆忙忙。沙沙經歷的卻是另一種行程,從來不會有大割引的購物或瘋狂的美食放題,如放鬆了的彈簧,就像腳踏的不會是氣墊波鞋,而是拖鞋一對,趾頭總會沾上橫街的塵埃和郊野的泥沙。
儲了一份小錢,提起背包便出發了,沙沙一向如此。不清楚她在哪裡參加了一些計劃,從長野縣開始一直向北走,期間到山野的小旅館或鄉郊的小農場幫幫手,在那裡幹一點活兒,例如煮菜撿豆放狗,換來當地主人家提供的食宿,以及遇上不同的人,由生活的瑣碎堆成難得而特別的體會,讀她在網上不時更新的日誌及照片,我知道,我相信她活得很好。她在學習。
“有或沒有,決定於我。生活也不過如是。”她在日誌上如是說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