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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One Day in Oslo 小城小事
   
         
    2005-09-11    
         
   

待在家裡一星期,白白浪費了一連幾天的陽光,趁天氣還好,出門一行。起初只打算到城中的私人畫廊看看一個我非常喜歡的多媒體創作人,Kim Hiorthøy的畫展,可是展品不到十幅,不一會決定到附近的藝展館Kunstnernes Hus,那裡正有一年一度的秋季展覽,今回主題是“Scream Until You Like It”。果然吸引,因為太多人,打了退鼓堂出來呼一口氣,越過皇宮前面的樹林,園圃上有花,像紙一般挺薄的粉紅、如天鵝絨布的深紅;或帶紫的藍、泛白的紫,小黃大橙,連一向不太鍾情於花的我也在看在看。

來到戲院附近,原來《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》終於上演,但是首映卻在五分鐘前開始了,哈哈,那麼便到對面的便利店Deli de Luca一坐,看到滿櫃的壽司,要了一盒雜綿,帶子甜蝦三文吞拿各兩件,還有四塊卷物,兩個人吃剛好。還未坐下來,發現椅背有一手袋,應該屬於剛才離開的一對男女,把手袋交給店員不久,又看到另一個男生忘了桌下的大背囊離坐遠去,今天真多冒失鬼喔。

當吞下最後一塊化在口腔的三文魚之後,拍拍肚皮,走。一直走向海濱的遊客區Aker Brygge。沿途見到一名男子忽然蹲下來跟不遠處的乞丐說了幾句話,遞上香煙一支,搭一搭膊頭,彼此相視而笑,很是燦爛。那一刻我有莫名的感動,腦裡不斷重播那一組簡單的畫面。心情愉快,再來意大利雪糕,一個筒兩個球,薄荷和熱情果,兩份吃,行駛一下情人的專利,因為分開買一人一筒的話,要多付十五克朗。

碼頭旁邊的行人道上擺放了一列雕塑,有新有舊,木、銅、石、鐵,甚麼材料也有。不知是誰多手,將其中一件裸像的頭髮鬆上啞金,眼珠點上寶藍,再把嘴唇、指甲和乳頭塗上了鮮紅,真可憐,看看背面的巨臀,幸好還是完壁。而遠處的石雕北極熊上竟然坐了五個少年,不停向路人揮手,樂在其中的殺時間。很可愛,青春真好。

繼續前行,轉入內街,有電視台的攝製隊,坐在露天茶座正在接受訪問不就是現任首相Kjell Magne Bondevik麼?怪不得前面還有幾個高大的便衣保安以及亮黑色的大房車。應該是有關明天的大選,很大壓力吧。

在唱片舖蹓了一會,Sigur Ros的新專輯未出,Royksopp的新Single未有,不破財更好。回到街上不過幾步,有人忽然從後趕上,原來是旁邊食店的員工,把做好的三文治交給走在前面的男女,熱戀的人喔總是不太清醒,點了外賣也可以忘得一乾二淨,不吃已飽。

回到市中心,國會大樓外的草地上有人紮營,橫匾處處,為了國內的貧困戶而來抗議,而Karl Johan大街一整邊都搭建了臨時的政黨攤檔,為了明天的選舉作最後努力,紅藍綠也好,農夫黨、漁民黨、環保黨,不過是左右之戰,本來行情看漲的社會黨近星期忽然告急,右派好像已未戰先勝,我已作了最壞的打算,但懷著微小的希望。

過馬路,踏在重新修建好的路面,原本潔亮的大石板不過一季已灰灰濛濛,暗黑的香口膠像疣如痣,很駭人,在TGI Friday's的門前,在Sony Center的門前,還有那寫著即將開幕的Hard Rock Cafe門前,許多歷史悠久的老店繼續消失,換來更多國際連鎖品牌的進駐,親愛的Karl Johan,奧斯陸的香榭麗舍大道,在商賈手術刀的游刃下,報上刊載了不少市民的投訴和批評,拭目以待。

走了三個多小時,今天有足夠的運動量了,回家吧,在車上聽著沼澤的專輯《城市》,嗯,你聽過嗎?

   
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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