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後又回到離家老遠的康復中心長住,開展新一輪的各類治療,只是意料之內的奇蹟不再。別問我的康復日期,醫護人員和我之間有著不必張揚的共識﹐沒有答案的問題便不要問,我只管起來,坐在輪椅上,過早餐就作物理冶療,然後是生活的,說話的,午飯作罷便跟心理治療師談笑,然後再是運動,四時晚餐,八時宵夜,習慣晚睡的我因為藥物的關係也早早就寢。
春天來了
清晨時份樹椏上四掛的霜雪彷如水晶,陽光一來,落下,綠了遠遠近近的山頭。從來沒有鼻敏感的我,不知何故的得了預知春天降臨的能力,雙眼不能睜開,眼淚鼻涕一把把的流過不停。噢,原來鼻感敏是這樣的,從此藥盒上又多了一顆新的成員。
偶爾看到建築物外有迷了路的野兔,或池塘上來了新的水鴨,一個人看著平靜的海,就這樣的一個人,這是思想上平靜而甜蜜的時光。